Aeer

见面章~

可以说是很爱很爱二公举和大锤了！

期待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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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弟弟，你看见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出来见我一面好吗？我等你。’

Loki对着这张纸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直到James一份汉堡都快吃完了也没动一下。不能说他对Thor有一日造访毫无准备，可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把选择权交到他手里。

真让人为难。

收好纸条，Loki腹诽了自己一句：要是出任务的时候也这么犹犹豫豫早就死八百回了。

“不去看看？”James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里不无好奇。

淡淡地说了个‘去’字，Loki深吸了口气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抻着脖子往他店的玻璃窗望着的Thor。十年不见，两个人都褪去了少年模样，成熟了很多。他不得不承认现在他面前的Thor就像一位孔武的战士，透过价格不菲的西装也能描摹出胸前凸起的肌肉轮廓；曾经眼眸里的那片海的颜色更深了些，就像自己双瞳中的沉默也远远胜过当年。这一次终于没有人转身，但却是Loki主动一步步走到了呆呆站立着的Thor面前。

该说点什么呢……

“Loki。”

这个名字对Thor的意义就是永远能把他这颗心搅得波澜四起翻涌不息。颤抖着伸出手抚上面前人的头发，流连到侧脸，就像曾经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他的弟弟，他的挚爱，终于回来了。

任Thor轻抚，Loki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在他勒紧了手臂把自己嵌进那宽阔的怀里时顺从地将额头抵在Thor的肩窝。‘习惯是很可怕的。’这句话确实没错。即使时光在两个人之间劈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们还是不肯忘却彼此亲近时最习惯的姿势，好像一个拥抱就足以填平这沟壑，带他们回到幼年夕阳下的海边，温暖又无忧无虑。

不说话不代表他能够欺骗自己，Loki甚至痛恨自己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手为什么就是做不到推开Thor。他爱着这个人，他的哥哥，宁愿三缄其口也死不悔改。多么羞耻，多么可笑。原本的他可以转过身和全世界对抗，只要Thor对他笑笑。可当他知道他不过是Odinson家的养子而他的亲生家庭早已被他的养父Odin亲手毁了后，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家，恃宠而骄的那份傲气也就此从他的骨子里被抽了出去。

一夜之间，他从万人羡慕的Odinson家次子，家族事业的继承者变成了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而从一条勉强活下来的狗到能抬起头甚至主宰生命的人，他用了八年，也卖掉了灵魂。

恍惚的时候他听到Thor的声音颤抖：

“找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男人间双臂交缠的拥抱看起来不免有些别扭，可要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拉进车里飞也似地带走了恐怕就有点惊悚了。坐在车里的Loki转过街角的时候还能看见Carl像一只丢了松果的小松鼠一样努着嘴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子走远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毛病还是没改啊。”给Carl发了条短信，Loki索性靠在靠背上任由Thor把他带去任何地方。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轻易不相信这个人。

对于Loki的评价Thor很想说其实他才是那个最不计后果的人，但这一定会破坏这一次重逢来之不易的开始，也就老实地沉默了。他们两个中原本Thor就是不善言辞的那个，与Loki相比尤其如此。长久的分别过去，他心头萌生的犹疑和不确定更多的是该如何和Loki相处。他还会拒绝自己，连同那份爱吗？

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在无声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漫长。车子停了下来，Thor先一步下了车给Loki打开车门。从进到这座高档的住宅公寓的大门到停在一扇宽大的房门前，一路上Thor都拉着Loki的手腕，与当年别无两样。

“你的家……很漂亮。”Loki像是一位第一次来到朋友家做客的客人般拘谨。在没有他的这些年里，他哥哥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过大的空间与过于简单的装饰风格使得这间房子显得很空旷，也可能是只有一个人住的缘故。

“如果你早说是来你家我可以带瓶好酒做礼物的。”

“Loki，这也是你家。”Thor推开另一件房间的门，“这件屋子是我……留给你的。布置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颜色和风格。回来吧Loki，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克制自己没有再去钳住Loki的手腕，Thor的语气几近哀求。

“亲人。是啊，亲人。你还拿我当亲人呐。”Loki的语气说不出是感叹还是埋怨。静静环视着这件宽敞的屋子，阳光毫无顾忌地从窗子倾洒进来，落在暗灰色的被子上。旁边书架上的那本《Macbeth》还是他小时候看的那本，封皮都有些磨损了。天知道为什么他小时候就对悲剧故事情有独钟，搞得日后自己的命运也欢喜不起来。米白色书桌上的两盆小绿植给这件屋子带来了生机，叶片上还未完全蒸发的水珠和翠绿的色泽都不难看出它们被悉心照料的程度。还有两只相框……

第一张中的照片是一位容貌高雅端丽的女人张开双臂搂着两个男孩儿，笑容和煦；金发的男孩儿拿着一块鸡腿笑得露出了两排小白牙，左边的黑发男孩儿的笑容则是腼腆许多，翘起的嘴角和他手中气球的小熊图案莫名和谐。另一张照片中金发的小男孩儿也不顾嘴唇上沾着的炸鸡腿油和番茄酱就用力亲上了旁边黑发小男孩儿白嫩的侧脸，引得人睁大了双眼，模样可爱得不行。

“还记得吗？”Thor看着Loki拿着相框失神的样子试探地问，“父亲刚摁下了快门你就抓着我打，把我胳膊都捶青了。”

“就因为你，那天下午我半张脸都是番茄酱味，洗都洗不掉。”Loki笑着摇了摇头，两人的语气自然得就像感恩节家庭聚餐的兄弟俩一起回忆上一次玩闹的日子。Thor说的Loki一件也没忘，桌子上的这两张照片所在的相册也被他翻洗后带在了身边，作为他离开Odin家带走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