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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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来了哈，如果过两天没梗这个就算贺文吧……

“Loki，过两天就是中庭的那个叫……圣诞节了，Steve邀请我们去一起庆祝。”

Thor虽然已经适应了作为一国之王有些沉重的责任，但从某些方面来说恰恰是因为身份的转变他才更需要Loki的陪伴，来缓解他的压力和疲劳。有事业心的男人，‘中年危机’，咳咳。

在自己王后的颈边蹭蹭，Thor看着Loki专注地将那些层层叠叠的文件分门别类地摆好并有选择性地做着标注，感觉满足极了。他的弟弟确实有着做君主的能力，这一点并不因为他曾经的过错而改变。Thor早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并像现在这样给他足够的支持和空间供他发挥，而他则应该修炼好坚强后盾的角色，用各种方式不遗余力地给小鹿一样的人儿取之不尽的安全感。对，就是这样！闭眼笑着，Thor埋在Loki白嫩的侧颈里轻嗅弟弟温热的淡淡香气，好像这一个简单的姿势就能得到大于全宇宙的幸福。一点不夸张，这真是赚大发了。

“别以为只有你的朋友才好客，Bucky也早就联系我了。他和Steve换了新房子，倒是想去看看。得给他们准备些礼物。圣诞节……就是那些大街上都是枞树和各种低价彩灯，人们还要带着红帽子到处溜达的节日？”揉了揉Thor狮子似的大脑袋，Loki自打记事起就习惯了Thor这种表达亲近的方式。虽然有过一段时间他们甚而反目成仇，但终究失而复得，也算值得庆贺。

“应该是的，不过你也别把人家的节日说得那么蠢……”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蠢……”Loki忙眨了眨眼，“不过节日也都差不多，人们聚在一起，寻欢作乐，暂时忘记苦恼。”

“当然不止这样，听Tony说圣诞节是要和家人朋友一起过的，亲人们相聚在一起共同举杯不是很值得高兴吗？那群老伙计也算我们半个家人了，好久不见还挺想念他们的。我打赌三个小家伙一定会高兴得叫出声来。Hela可是很想念中庭那些小糕点呢。”

“能别借着Hela的名义吗，我的哥哥？”Loki忍不住撇嘴，Thor真当他拉着Asgard的厨师研究冰淇淋的做法自己都不知道？

“嘿嘿，我现在就叫他们几个回来。Fenrisulfr肯定又不知道带另外两个跑哪儿玩儿去了。”

“唉等等，现在中庭是冬天对吧？”指尖轻轻点了几下，数套叠放整齐的儿童衣服出现在椅子上，Loki是真的很想给自己再来一套定制西装而给他哥穿满是破洞的流浪汉式新装，但考虑到孩子们的尊严，就饶他一马。

 

“母后，听父王说我们要去中庭？”听到消息的小女儿扬着白嫩嫩的笑脸奶生生地问Loki，像极了Thor的蓝眼睛里满是期待。

“对啊，我们要去和大家一起庆祝中庭的圣诞节。”

“太棒了！我又可以吃到Tony叔叔家最好吃的甜甜圈和小蛋糕了！还有Wanda小姨、Nat小姨和Pepper小姨，Hela好想她们。”

“我想Steve叔叔的星星盾和Bucky叔叔的星星手臂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星星搭极了，英雄都有星星标志吧？”Fenrisulfr换着衣服还不忘念叨着他小脑袋瓜里记忆深刻的两个英雄。

“Tony叔叔之前答应我再去的时候会送我个他最新发明的投影游戏机，比那个Ipad还要好玩儿。”一边的Jormungandr冲哥哥递了个眼神，两个小兄弟神经兮兮地会意。

“你们两个能别再对父王的好朋友们动小心思了吗？”Loki对三个孩子和Thor的中庭朋友们如此亲近的事实有点无语，明明没有去过几次的……

“准备好了吗，捣蛋鬼们？”Thor正想像个领队一样神气活现的挥舞着手臂就被Loki一把揪了过去：

“衣领卷了都不知道，丢人……”

“哦我的小Mjölnir！”Hela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倒着小腿跑回了房间。Loki与Thor相视一顿，看来小女儿每晚搂着父亲雷神之锤造型的布偶才能睡着的习惯还是没变。

 

这一次‘复仇者’们的圣诞聚会选择在Steve和Bucky的新家举行。被直接准确无误地传送到宅子门口，因为手里拿着给大家带的各种礼物，Thor和Loki基本山已经没办法摁门铃了。所以贴心的小家伙儿们自然就代劳了~

嘀声过后Steve沉稳的声音透过对讲器响起：“请问哪位？”

“Steve叔叔，是我们！”三个稚嫩的童声齐齐响起，听得Steve心头温柔地一颤。

“哦小宝贝儿们，快进来。”

秉承着待客之道，即使是穿着围裙Steve和Bucky还是迎到了门口，被Thor老远的一句‘吾友们’搞得怎么也忍不住不笑。互相寒暄拥抱，Bucky接过了Loki手里的东西，Steve则脖颈上骑一个两手各抱一个把三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带进了屋。Loki真的不觉得他们一家来得晚，可一进屋才发现大家已经都在了。

“神仙贵客迟来啊~”Tony习惯性地拍了拍Thor的肱二头肌，冲着Loki挑眉一笑，看得Loki差点又要召唤自己的权杖来戳这小矮个。果然一和这群家伙在一起他的智商都要降低。

真是没办法。

“你们也真是够积极了，这是让Steve和Bucky多供了你们几顿饭了？”Thor一屁股坐在沙发里。

“供饭对队长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我们也是盛情难却。过来Hela。”把小女孩抱进怀里，Natasha笑的漂亮极了。

“什么时候雷神也能学学队长请我们去Asgard做次客，也好歹让我有个吹的不是？”Sam一巴掌拍在Thor肩头，换来Thor洪钟一样的笑声：

“当然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嫌晕。彩虹通道的速度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前厅里的插科打诨并不影响楼上的两个人，Bucky的话不多，和Loki简单说着自己和Steve关于新家的很多计划和安排。

“这间卧室以后我想重新漆一下，当做……孩子的房间。”卫衣袖子里的手不自然地伸进口袋里，Bucky抿了抿嘴唇，看向房间的双眼里除了藏不住的期待还有一丝隐藏的不确定。伸出手握紧了Bucky的左臂，Loki认真地点了点头：

“很好啊，过来人给你个建议，如果你们俩选择小男孩，最好漆成蓝色，如果希望他别太闹，淡绿色也许有用；要是个女孩，估计会喜欢粉色，独角兽和洋娃娃？”

“别担心Bucky，你和Steve会是好家长。有他陪着你你还怕什么呢？我还记得Steve那句‘till the end of the line’，我都没理由不相信你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勇敢些，一切都会变好的。”转过身站在栏杆边，Loki和Bucky并肩看着楼下一大群欢欢笑笑的人：

“谁能想到我们两个还能有这样一天呢。感谢那两个男人吧。”Loki看到Bucky点头了，要说邪神怎么和冬日战士这么亲近呢？或许就是他们都曾在泥潭中拼命挣扎，又都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地相信着他们，从不放弃拯救他们。绝望和痛苦终于在救赎中成为过去，现在他们只需要好好抱紧每一天崭新的生活就好。

“Bucky叔叔！快来！”眼尖的Fenrisulfr终于发现了他的偶像，仰头冲着阳台上的男人挥着手。

“马上就来，小男子汉。”Bucky转过头冲Loki轻轻笑了笑：“你幸福得太让人羡慕了。”

Loki望着那个和Steve在厨房里被锅里溅出热油烫得直叫的傻大个，是吗？或许是吧。

 

“看来很有必要让Asgard的厨师向Steve学学怎么烤火鸡了，味道棒极了！”Thor向来不吝惜称赞，Loki也点头表示认同。一群人的聚会难免吵闹，但每个人都很享受这种热闹的感觉。对于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说彼此来说都不只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更是仅剩的家人，就在这栋宅子里超级英雄们褪去了光芒和责任，回归了普通人的身份，享受着平凡的喜乐。暖黄色的灯光下映照的化不散的温馨，也是所有人生命里最美好的一角。

结束了丰盛的晚宴，Steve和Bucky就被大家‘赶’了出去，美其名曰是希望队长带着他的战友补上那些错过了的平安夜；至于神域来的两兄弟，Thor则显得不负责任极了：

“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无聊……”

“好的走吧。”

“可孩子们……”

“放心吧，大家会帮忙照顾好小家伙们的，他们讨人喜欢的本领比你和我都要厉害。”

Thor确实没说错，Fenrisulfr和Jormungandr正被Tony和Banner的那些新玩意儿迷得团团转，Hela就更不用说了，被三个女战士像吉祥物一样抱来抱去估计抢都抢不下来。

“父王母后你们去吧，别忘了给我带巧克力糖霜蛋糕就行啦，拜拜~”

得，小没良心的。

 

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Loki毫不怀疑纽约城的所有人都从家里出来了。沿街的店铺基本上就没有不挂着彩灯播放圣诞歌的，这种氛围可真是可怕，听得Loki这个‘外地人’都暖洋洋的。细碎像绵白糖一样的雪悠悠扬扬飘散下来，Loki把脸又往衣领里缩了缩。Thor耸了耸肩，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给人围上，顺便把那只已经冰凉的包在自己手心里。

“Loki你看，圣诞特惠，情侣选购可以打对折还有机会获奖。”Thor指着一家服装店玻璃窗上的海报对Loki眨了眨眼。

“……你是缺衣服还是缺钱。”

“虽然不缺，但感受一下中庭的风俗也不错对吧，来吧。”

“欢迎光临！”女店员们一看两个一等一的大帅哥进屋立马两眼放光，客气地迎了上去。

“你们店有情侣的优惠活动对吧？”

“是的，如果是情侣的话购物可以打五折，如果愿意参加我们的比赛胜出还有大礼送出。”

“好，我们要参加。”

“好的，先生您的女朋友……”

“我和我男朋友。”Thor贱兮兮地指了指旁边生无可恋的Loki，换来对方勉强扯了扯嘴角。

“额……好的，好的……”

两个男人来参加情侣比赛的事光速传开，整个商场一层全都围了过来想要凑个热闹。Loki一边鄙视着中庭人的没见识一边深深后悔答应了自己傻哥哥来参加这种活动。

比赛的规则倒是简单，环节也不复杂，有多轻松呢？第一关是要男孩子抱着女孩子，时间最久者胜。从双腿到单腿再到垫脚，其它参赛的男生们腿和手臂都抖成了筛子Thor抱着Loki还是稳得一动不动，还冲他傻笑。Loki内心呵呵，开玩笑，他哥已经练得就算他现在拿出手刀捅人都能毫无波澜。无知害人不浅啊。

第二个环节是用身体的指定部位挤爆气球，完成最快者胜。在别对情侣那里滚来滚去的气球在两个神这里就听话得很，无论是额头，胸还是肚子，膝盖，就是在屁股这里出了点小意外，由于Thor太激动差点把Loki怼个跟头。

吃甜甜圈那关也差不多，Thor两三口就能吃完一个基本不用Loki动嘴，就是差点一口把对方嘴唇咬了……

“你他妈轻点儿！”

“抱歉Loki，我太开心了。”偷亲了Loki一口，Thor不出意外用余光看到对方脸上的红晕。套路达成！

“最后一关的规则是两个人各含一口水彼此对视，能够坚持不喷时间最久的一对获胜。”各自含好了水，Loki觉得这简直再简单不过了，他也做得很好，一直板着脸没有任何动作。可面前的Thor脸却憋得越来越红，直到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看到他的头顶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喷了出来。收敛了魔法的Loki就这么被哥哥喷了个满脸……

“对不起对不起Loki，我看到你的头发就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一个生发液广告，那个‘duang’，实在忍不住。”

“妈的Thor老子回去要是不捅死你就算我手懒！”Loki发誓。

 

作为最后的优胜者，两个人自然得到了最优惠的折扣和丰厚大礼。再从店里出来时远处的广场已经响起了音乐，圣诞节到来的氛围更浓了。满心的小趣味得到满足Thor觉得与爱人走在街上的步伐都轻松了很多。看来就算为了中庭有意思的小趣味也要常来了。

两个人路过咖啡店，Thor急冲冲进去买咖啡想给Loki暖手。

“小伙子这么着急，是女朋友在等着吧？”一位坐在桌边的老人看着Thor这幅样子笑着说：“可别忘了在槲寄生下接个吻。”

“槲寄生？”

“对啊，被祝福过的自然使者会保佑你们幸福长久的。”

记着老人的话，Thor推门看到小脸冻得通红的Loki，魁梧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覆满了温柔。把热咖啡塞进Loki手里，自己提着袋子，Thor不动声色地把对方往路边挤，直到目的地。

“Loki你看那是什么？”

“槲寄生？”

顺着Thor的指向Loki仰头看见了那一丛绿色，下一秒就被柔软的唇稳住，属于Thor的气息和醇厚的咖啡味道结合，浓得呛人。熙熙攘攘的人潮涌动，并没有太多的目光注意到他们，毕竟在这样美好的节日里接吻的爱侣并不罕见。雪花被路灯照出和煦的光芒，接吻的两个人一半的身影有些模糊。在这个陌生城市的街头亲吻，Loki被一种奇异的感动冲昏了头脑没有办法思考，只能跟着Thor的辗转一遍遍确认彼此的爱有多热烈，直到对方将他拥进怀里：

“他们说爱人在槲寄生下接吻会永远幸福。”

“你就这么没信心，所以要听这种不着边际的说法？”

“才不是，我有信心。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很幸福，包括槲寄生。”

隔着雪花，Thor眼里的深情直直撞进Loki心口：

“我们就应该被祝福，永远。”

 

“Hela，你父王和母后还不回来你都不担心吗？”Nat好奇逗逗小女孩。

“我不担心，我父王和母后都很厉害的，他们不给人类惹麻烦就好。我猜他们两个现在肯定腻腻歪歪享受二人世界呢，说真的Nat阿姨，我有时候都觉得我和我两个哥哥在我们家都多余。”小女孩歪着脑袋把最后一块积木搭好，老神在在地说：

“只希望他俩别把我的巧克力蛋糕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