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荒谬绝伦!”

【EC】成王爱后 C29 (中古宫廷AU ABO)

这章里有po主私心想说的一些话


第二十九章

如果不是双手被层层叠叠的锁链绑缚着,Shaw早就瘫成一滩烂泥了。Erik一直很好地把握着分寸,确保Shaw在承受近乎极度的疼痛,又不会让他死掉。嘴被缝住,犯人只能在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哼声,断断续续靠残破的呼吸来连缀。Erik的耐心不合时宜的充足,足足等到Shaw这一波的疼痛过去,才继续下达命令。

“现在,是腿。”

再有人拿着什么凶器进到这件刑房已经不会让人惊讶了。另一对狱守带进来的是两把弯月形的短刀。刀刃一侧刚挨到裤子上Shaw已经变了调的声音就从唇缝里溢了出来: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不,死对你来说应该是种奢侈。动手。”

得到Erik指令的两名狱守同时将弯刀扎进了Shaw的膝盖骨缝隙里,这次不光是血肉,连筋脉都被一刀割断。两个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刀刃的弧度顺着人膝盖骨的弧度慢慢往下割,越割越深。Erik的意图明显了起来,他是要挖掉Shaw的膝盖。

是谁说与Charles成婚后的Erik性格变得温和了?真是大错特错。他的温柔从来都是只给Charles的,造成的结果就是任何触碰Charles的邪恶都会引来他骨子里怪戾残暴的百倍奉还。

“You are an evil,Erik。”Shaw居然还能说出话来,这让Erik有点意外。他其实不应该忘了,曾经这个人也是跟随过他父亲征战疆场,九死一生的。当过骑士的人骨头都不会太软。只是做出如此不可饶恕的卑劣勾当,可惜了他公爵的衔位。

“I’m always an evil, you should know that.”

呼吸的声音像老旧的风箱,Shaw不顾疼痛用力将嘴唇张开些许缝隙:“我……诅咒你,诅咒你的孩子……额……”

还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转瞬间Erik手里的长剑已经直直插进了刑犯的额头,硬生生穿透了整个头骨,将人钉在了木桩上,以至于Shaw最后死时居然是昂着头的姿势,诡异而可怖。孩子这两个字彻底戳痛了Erik的神经,他不容许,也不可能让任何人有机会对他的孩子发下诅咒。他和Charles的孩子,一定会远离这世上所有的污垢,享受最美好的祝福和呵护,健康快乐地长大。

 

Charles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医官断定是基于他强烈的意志和积极的配合。但他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

刚清醒过来的两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沉默占了他一天里清醒时间的大多。没有人知道王后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或许说是不是受的刺激太严重还没有恢复过来。其实也可以这么说,但并不准确。

Charles确实用了一段时间去适应和消化确实有一场政变发生并已经结束这个客观事实,但耗费他更多精力和时间则是尽量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从头到尾审视他所经历的这几天牢狱生活,不知不觉缓慢延展开来,包括他和Erik的婚姻,甚至是他自己这短短几十年的生命经历。并不是刻意想得出个什么深刻的结论或者是判断对错,Charles只是单纯地想,漫无目的的想。无数零星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又消失,直到心头一种感觉渐渐明朗起来。

“熏鱼再来一份,还有蔬菜汤,也加一点。”当时间最终让他得到了结果时,Charles立刻行动了起来。首先的表现就是食欲就出奇的好,在一边的Raven看着自己哥哥浑身是伤还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总觉得这画面有点别扭。

他哥不会是受了一回刺激傻了吧?

 

“不来点吗Raven,宫里厨师做的三文鱼口味棒极了。”

“我不饿,你吃吧。”

“哦,太遗憾了,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把一块鱼片放进嘴里慢慢嚼着,Charles歪了歪头,看着他一脸严肃的妹妹,绽开了个无比轻松的笑容:

“我猜,你一定觉得现在的我不太正常。”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aven只说:“你多吃点也行,对孩子好。”

“是啊,对孩子好。”放下刀叉,Charles敛起了放肆,好像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觉。再开口的声音像无风的海面般平静:

“Raven,其实这次入狱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劫后余生,我想了很多。”

“……想些什么了?”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但相信些什么,会让这脆弱的生命变得坚硬。”

“哦,又来了我的哲学家。”Raven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自己哥哥总是充满才华的感慨很是无奈。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那份领悟力。

“没有亲身经历这些遭遇,可能很难理解我说的话。但是关于信仰,Raven。我们信仰什么,宗教?上帝?法条?还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分化准则?不,当你被暴力狠狠扼制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时候,当你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里死亡只有一寸刀尖的距离的时候,你能清晰地明白人有多么不堪一击,你甚至连空气都抓不住。而这些东西什么也不是,他们都救不了你。”

看着Raven有些惊愕的脸,Charles还能笑着说下去:

“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过死会是一种解脱,也没想过活着其实比死更需要勇气。Azazel把刺锥扎进我腿里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那时候你会想求死的,Raven。那种感觉……很可怕。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还能活着,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要活着。要活着,要坚定你心里最执着的渴望,只有这种渴望转变成的力量,才能打败想死的那个懦弱的你,才能救你。”Charles的目光仍旧是深刻的蓝,但多了几分透彻和平静:

“我们不是不需要信仰,我们很需要信仰。但那信仰不是挂在墙上的油画或者立在高处的石像,而是我们自己内心的固执,和希望。无论它是源于爱,还是源于恨,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只要存在,就能给你力量,而这种力量,才是赋予生命厚度、韧度和重量的所在。”

“我……不是很明白。”Charles的话有些太突然,这种不带明显情绪标注的表达令Raven越发琢磨不透了。

拉过Raven的手,Charles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

“没关系,你能听我说完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天,你的语气越来越像母亲了。”Raven对着Charles做了个鬼脸,“不过你悟出的这番道理有没有和你那个自大狂丈夫说过啊?”

“不,这番话是我专门交代给你的。我不能常在你身边,怕我这个哥哥不够格。不像他,日久天长,话可以慢慢说。”

“你这是迂回着展示了一把你们的恩爱?”女将军假意瞪了Charles一眼,对方表示:“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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