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荒谬绝伦!”

【RPS】飞鸟(短篇)

右手拇指戳手机戳到瘫痪只能半夜爬起来敲电脑

老崔回来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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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看不清波纹,介于明暗之间的天空是铅灰色,还有偏西的彤日。

路蜿蜒向远方,其上车辆亮起的红色尾灯光斑有规律地排列成一条红橙色的光带,像整个城市一条脆弱的围栏。

静静地立在汉江边的家中,从落地窗前凌空的视角将目之所及的景象揽入眼底。权志龙维持着一个姿势很久,久到不像平素生动雀跃的他。桌边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他没有急于去看信息的内容,目光被空中两只匆匆掠过的飞鸟的身影所吸引。它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维持着相同的振翅频率,飞往同一个方向。

是回家吗?还是去觅食?无论是哪个结果权志龙都不为它们担心。它们之间早就系上了由生存而衍生出的纠葛,注定了要陪伴对方风雨、霜雪、阳光,直到生命的终结。

生灵间这样的契约让他觉得有些羡慕。

崔胜铉要回来了。

 

Home. Home alone。

Hate it so much.

茶几上的玻璃杯里还残存着一点那来自88年的馥郁液体。一个人在家喝酒不是他才会干的事情吗?意识到自已已经在最深刻的习惯上也与对方一模一样权志龙的手心猝然出汗。角落的椅子、墙上的画、桌上的花瓶……谁有义务把自己十八年的岁月和最私密的空间浪费在一个“同事”身上呢?

是时光遇到爱,发酵成梦。

 

用力咬了咬指甲,他又一次摁灭了手机的提示。明知道是谁,权志龙就是不想吭声。这种行为看起来很像他不怎么屑于的欲擒故纵,但他也并不否认他要确定他也被在意着,而不是他自己没有回响的叫喊。

他还记得上一次崔胜铉去德国拍电影,时间不短要按月来算。这似乎是他郁郁寡欢的一个好理由。但他仍旧选择忙碌和玩乐,至少不让太多的失落溢于言表;或许更是因为感觉不到对方的体温,距离感无法忽视,一个人的时候才让他更感觉满腔的悲观。拍出的照片也一如这几日的灰黑色调,自成一体。就像东永裴说的,宛如思夫的妇人。

权志龙不屑争辩。

 

有些人有些事没必要说得太清楚或者非得下一个明确的定义,比如说是朋友还是恋人;是友情还是爱情。没意思,太狭隘。言所未尽之处,才是余韵不是吗?他和他的关系说来简单,就是受灵魂牵引而已。

至于崔胜铉的幼稚怪戾和他自己的执拗偏激都是拥抱时也会扎伤对方的尖刺,从最初的互不迁就到如今的知难而退,只有权志龙和崔胜铉自己知道两个势均力敌的人磨平对方的犄角有多累。

好在挺过来了。

 

当然他也计较过当他扯着脸皮矫情至死地问他想他了没有的时候崔胜铉说了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和同样问题的反问的时候权志龙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说自己也不想他,那是在撒谎;如果说自己很想他,又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于是他沉默地低下了头。

十几年的艺人生涯权志龙少有像这样尴尬的时候。一切高情商的婉转有余在崔胜铉面前统统苍白无用。只是当对方默默地拥住他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缓缓呼出一口气。

“我更愿意把想念当成期待,期待现在这一刻。”

原来崔胜铉已经笨拙地比权志龙更向前迈了一步呢。

 

抿掉了杯子里残留的液体,权志龙接起电话就不自觉弯了嘴角。

“我回来了。”

“嗯。”

“在干吗?”

“等你。”

 

放下电话,权志龙全心全意地感受着只有这人在繁杂叠嶂后能带给他的安心,画的色彩都变得明艳。尽管只字片语,但不用担心被风吹乱,被雨打散。权志龙想起了那一对飞鸟,崔胜铉是其中一只,他便是不甘心的另一只吧。

夜幕缓缓降下,星辰明亮。权志龙安抚着胸口愈发澎湃的心跳,静静地等候着崔胜铉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他理解对方说过的那种期待了。

虽然知道光亮就在前方,并不意外。而从难熬的黑暗中解脱出来的那一刻还是美好到值得庆祝。

崔胜铉带给权志龙的礼物,是一个拥抱,一场亲吻,一瓶酒和一篇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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