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er

警察锤X急诊医生基

没有大纲完全不知道会是什么走向……

第四章

“老天保佑……”

男患者的整个腹腔基本上已经成了一个血液的盛器，脏器的损伤情况根本无法看清。皱着眉头把吸血管交给护士，Loki迅速剪开肝圆韧带和镰状韧带只能尽最大努力对目前的伤情做一个控制和补救处理。

“马上吸血，止血钳和纱布块。”

“肺部淤血，右侧肝脏和肝门静脉破裂。我现在暂时夹住静脉止血，但时间过长肝脏就要废掉，必须马上接手术，急救车，送人上楼！”

医用急救推车尽可能平稳迅速地滑进电梯将人向楼上转移，Loki双眼死死盯着监控器的显示屏，生怕上面显示的监测数字出现任何突发性变化。迅速将人送进已经准备好的内科手术室。

隔着玻璃，Loki只能看到手术医生的背影。经验告诉他这个小伙子的情况不好。刚刚他必须在性命和肝脏中选择牺牲一个，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大出血而死。

一个人走到医院顶层的天台，Loki每一次心情沉重的时候总喜欢来这里，透透风，看看这个城市。一群结对的飞鸟向远方挥着翅膀，倾洒下来的阳光让远处天际的这副画面看起来无限生机。就这么望着，Loki暂时放下了紧张。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选择是不是对的，经验之谈里积攒过多少错误和教训也只有自己清楚。也许父亲说的对，这份工作承担着巨大的风险，比风险更煎熬的是内心的拷问和挣扎。怀疑，怀疑自己的能力、判断。在外人看来Loki Laufeyson医生似乎永远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但他骗不了自己，他也会慌。

时而他会想起是什么促使自己选择了医学。高中二年级的那年，他最好的朋友突发心脏病倒在他面前，可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恐惧地抱着地方。痛苦地闭上眼，Loki永远无法忘记对方面色青白浑身抽搐的样子。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他一辈子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所以他想到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改变方式，就是去学医。

确实很苦，也很累，但当一个个患者经过他的救治重新康复，向他露出笑容说一声“谢谢”的时候，Loki意识到这世间是有一种职业能够给人劫后余生的机会的；是能够收获别人最真诚的感谢的，就像那位Thor Odinson一样。

世间冷暖喜悲都唯有生者有资格言说不是吗？那就做吧，做下去，就为了能抓住最后的希望，做下去吧。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护士通知他，Odinson先生的家人来了，想见见医生。

“你们好。”

调整好状态的Loki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克制中带着些距离感。Thor的病房里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不难看出是Thor的父母。看到Loki进来两个人都站起身来，相比于丈夫的镇定，妻子显得更加激动，快步走上去握住了Loki的手：

“你是救了我儿子的医生吗？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您别这么客气，夫人，这是我的职责。”

“我和他父亲都在国外，听到Thor的消息立马就赶了回来。”Frigga颤着双手拉Loki坐下，竭力控制着有些激动的情绪说：“Thor都告诉我们了，你不仅医术高超救了他一命，在他住院的这几天也特别照顾他，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你不知道，我们家就Thor这一个孩子，他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似的，偏偏干的又是警察，我和他爸总是为他提心吊胆。接到消息说他被枪击了我真是差点吓得昏过去。医生，你不止救了Thor，也救了我们全家。”

“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手术效果能这么好您儿子良好的身体素质也占很重要的因素。”

悉心安慰着Thor激动的母亲，对方的手与自己的紧紧相握，Loki能感觉到这双手上虽然累积了岁月带来的苍老，但却柔软温热。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掌心应该也是这般温暖吧。

Frigga还想说些什么，被Thor唐突地打断了：

“Laufeyson医生很忙的，妈妈，您别耽误人家时间。”

“哦抱歉，你看我……”

“没关系，Tho……Odinson先生说得太严重了。”

“Laufeyson医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一直没有说话的老Odinson先生开了口，Loki才好仔细看清这位个子不高面色温和的父亲。

“您请讲。”

“Thor的伤恢复得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我代表全家人向您发出邀请，希望到时候您可以赏光来我们家中做客。”

“不不不不用了，您和夫人真的太客气了，不必要这样……”这下Loki真的慌了，他可真没想到这一家人会这么热情。

“您千万不要拒绝，Laufeyson医生，一定得给我们夫妻俩一个表达谢意的机会，要不然我们真的会过意不去的。”

“夫人您……”

“孩子，理解理解做母亲的这份心思吧！救了自己儿子的人就在面前我却不能做些什么，这太让我们难过了。”Frigga仍旧美丽的面容上显出哀伤甚至是恳求的表情，Loki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求助性地看向躺在床上的Thor，对方竟然露出苦笑的表情，还摇了摇头。

这是他也没办法的意思吗？

最终还是拗不过这对老夫妻，Loki勉强应承下来，几乎是从病房里落荒而逃。他自然不会知道在他走后病房中的三人彼此间讳莫如深的眼神中究竟有何深意。

 

自从答应了Thor的父母这件事就总是时不时在Loki脑中闪过，搞得他几乎有点焦虑了，以至于午饭点餐的时候连果汁都落在了餐台。

“你的？”也过来吃午饭的Sif在Loki面前晃了晃那杯被落下的果汁杯，得到了个肯定的答案。直接坐在男人对面，Sif大咧咧直接问到：

“怎么没看见Fandral？”

“不知道。”

“我们的冰霜王子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Fandral喜欢你全院都看得出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晾着人家？”

“你别说这种话Sif，我不喜欢他，我也没有晾着他。”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Loki立刻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来才继续开口：

“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别再在我身上费心思，但他不听。怎么，难道要我义正言辞的和他撕破脸？我只是不能和他当恋人又不是不能当同事。”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好吧？你别激动。”Sif也知道自己算是捅了马蜂窝，忙想着岔开话题：

“今天忙吗？”

“一个刀伤，一个车祸。你呢？”

“瓣膜置换，患者条件不太好，做了小一上午。好了，吃饭不聊这些了。老远就看见你愁眉苦脸的，怎么了？”咬了一口沙拉，Sif有点意外地发现他们急诊主任医师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不至于吧？当初分院考试出成绩的那天你都没这样！”

“你知道我不太擅长和人相处，对吧？”

“嗯哼。”

“我的一位患者的家属……强烈邀请我去他家。”

“好事啊。哦对你来说不是。”Sif有点理解Loki了。

“你没推掉。”

Loki没做声，眼神里充满了‘这句话是废话’的表情。

“行了，不至于的。犯难解决不了问题。我要是你就提前准备瓶好酒或者一束花，随便什么，到时候带去，然后见机行事，你可以的。说不定这次赴约就能让你收获对方一家真挚的友谊什么的。”

“你好像是在嘲笑我。”Loki噘嘴的表情有点委屈。

“What？No！”

凭着大学同班同学加工作同事的身份对Loki的了解，Sif真的越发觉得他有社交恐惧症，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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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未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会非常忙，所有的坑都要暂时休更了。在此向所有看文的亲们致以说明。感恩的心。